过 年

几年前，有个博士写了一篇《L县见闻》，文章的开篇语是这样写的："有故乡的人回到故乡，没有故乡的人走向远方"，而我觉得有故乡的人不一定会回到故乡，但一定会回到爸妈的家，有爸妈的地方就是家，就是我们的故乡。我的母亲还健在，每年回老家过年成了必修课。

小时候，一进了腊月门，就开始忙年了。各家各户忙着换油（用自家种的黄豆来交换豆油）、换软枣、爆玉米花。村子里稀哩啪啦的鞭炮声一会儿从这里冒出，一会儿又从那边冒出来。有些走街串巷的妇女，背着一袋年画，挨家挨户的送着财神爷、灶王爷和摇钱树的年画。说是送，其实就是扫街般上门推销。进了腊月不几天就是"腊八日"了， 腊八节也是个传统的节日。现在过腊八节可是丰富多彩的，一大早，妻便把红小豆、豇豆、大米、薏米、花生、红枣、莲子……不下十几种的食料掺和在一起，开锅后熬煮上一个多小时，粘粘的、稠稠的一大锅腊八粥便熬好了。给孩子们舀上一碗，孩子们喝上几口就不喝了。也不是说不好喝，而是孩子们天天喝这个粥、那个粥的，腊八粥早已成寻常粥饭，所以也便没有食欲了，剩下的这一锅粥也只有我和妻 "享用"好几天了。"享用"着腊八粥，我记起了我小时候的腊八粥，那个美味似乎又在眼前。小时候，家里特别穷，哪有什么红小豆、豇豆什么的。母亲就先烧开一大锅水，然后用小麦面粉做成糊糊，倒在滚开的水里用勺子搅拌着，慢慢的就熬成了一锅稠稠的面糊糊，也就是我们的面粥。她再用一个小一点的炒菜用的小铁锅，把切成了一片一片的肥肉给放在烧热的锅子里。随着滋啦滋啦的炼油声，锅底上便有了黑黑的一汪油，那薄薄的肉片也炼成了金黄的油渣。抓过一把盐，放上切好的葱花，用铲子拌上两下，就把早就切好的大白菜放进锅里炒了起来。放上切丁的豆腐，放上地瓜粉条，看锅子有点干了怕糊锅就再放点水。炖上十几分钟，一锅粉条白菜便炖成了。我们的腊八粥一般是在晚上喝，因为晚上喝有两个好处，一是省饭，而是攒尿。你想想，晚上喝上三大碗腊八粥，肚子鼓鼓的，其他的食物就吃不下去了。那三大碗的腊八粥再尿出来，一晚上一家人就能尿一罐子尿，第二天早上把尿挑到大队技术队的沼气池里，能换两个工分呢。所以，母亲喜欢在晚上给我们做腊八粥。到了傍晚，全家人都回家了，母亲就掀开做好面糊糊的大锅，然后把小锅的粉条白菜倒进去，用勺子仔细的一圈圈的摇匀。白菜、粉条、豆腐丁还有那金黄的油渣就均匀的融合在面糊糊里了。第一碗照例先给父亲舀上，然后我们几个就抢着舀上。捧着热乎乎的粥碗，蹲在角落里，出溜出溜的喝着粥，那金黄的油渣，那滑溜溜的粉条，那咸滋滋的白菜，让我们兄弟几个争抢着，一碗、两碗、三碗，肚子鼓的、圆圆的，实在喝不下去了，一张嘴就有了漾出来的感觉，我们才恋恋不舍的停下来。晚上，一会儿这个起床来呲啦啦的尿开了，一会儿那个起床来呲啦啦的尿开了。一个晚上，大大的尿罐子便盛满了黄洋洋的尿。然后分成两个小罐，不满？再掺上两舀子水就挑着给换工分去了。一晃快五十年了，小时候的腊八粥依然很香。但现在选用再好的食料也做不出那个时候的滋味了。 "腊八日"还有一个笑话，我村有一个小名叫"贰孩子"的孩子，跟我的年龄差不多大，只是智力有点儿慢半拍。有一天他对他的妈妈说："娘，刚好懒，过了年又过腊八日了，净吃好滴啊！"乍听没啥毛病，仔细分析还真有语病。我们那里的年，泛指是春节。过了年又过腊八日了，那显然讲不通。所以，大家都当笑话来取笑这个"贰孩子"。在我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忽然想到，"贰孩子"口中的年，是不是就是现在的元旦。现在的元旦也是叫"年"的，叫阳历年，以区分春节的那个阴历年。阳历年我们村有些富裕人家也是包水饺吃的，在我们小时候那就是好吃滴。阳历年之后就是腊八日了，所以"贰孩子"说的"过了年又过腊八日"是很有道理的，那些取笑"贰孩子"的人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腊八节过后，年的味道更浓了。女人们在家摊煎饼，摊了一摞又一摞。富裕人家摊煎饼用玉米面和地瓜面，有的还掺上点小麦面。我家劳力少，孩子多，基本上是摊纯地瓜面煎饼。地瓜面的煎饼黑不溜秋的，偶尔有点苦头，那是地瓜干在晒的时候遇上阴雨天霉烂了的缘故，虽然霉烂了，但不舍得扔掉，就把霉斑清洗后继续磨成面粉食用了。那个时候的孩子皮实，也没有听说谁家吃了霉烂的东西而食物中毒啥的。母亲是个特别过日子的人，比如说节日亲戚朋友走访在我家留下的礼品，母亲就留起来，准备有个"事儿"的时候再用。有一年中秋节，不知道哪个亲戚给了两袋饼干，用薄薄的黄纸包着，上面印着红色的饼干字样。母亲把饼干锁在柜子里，准备着谁家有什么事或者春节时走亲戚用的，小时候的记忆里可没有保质期一说。谁知道时间久了，柜子里也潮湿，两袋饼干拿出来的时候，已经成了绿绿的一坨，绿毛长的长长的。送人是不可能的了，母亲就放在太阳底下晒，把绿毛扫去，饼干还是黏连在一起，她就让我们用热水泡着喝了，那酸酸的还有点儿甜的味道也没有难以下咽的感觉，也没有闹啥食物中毒。老一辈的人都有把好吃的东西给留着的习惯，这与他们生活的时代有关，因为物质的贫乏和贫穷的生活使他们更加算计着过日子。一直到现在，近八十岁的老母亲依然习惯把儿女亲朋们送的礼物留到保质期都快过了还舍不得享用。唉！可怜父母那辈人啊！

大队院里传来了猪的嚎叫声，那是公社食品站里下来杀猪了。在那时候，生猪必须卖给公社的食品站，食品站再卖给社员们。过年了，买猪肉的人特别多，于是食品站就派屠宰师傅到各村里现杀现卖。生猪是各家各户养了一年甚至两年才长大的猪，说大也不是很大，一般一百斤左右，一百二十斤的就算大猪了。那时候的猪没有精饲料，没有催长素，有的只是吃饭后的刷锅水，地瓜藤磨成的糠，还有少许的地瓜面，煮熟的胡萝卜和小地瓜。不用瘦肉精也瘦的没有多少肥肉。哪家的社员觉得自己家的猪可以卖了，就去大队院里请食品站的屠宰师傅去看看，给打级。不够分量的不要，瘦骨嶙峋的级别不高。我家的猪吃的不好总是长得慢，长得小，达不到食品站的屠宰要求，但再喂养一年的话，斤两是增不了多少的，可又得吃一年的猪食，经济上是很不划算的。还有年底的开销还需要这头猪来换，所以父亲总是低三下四的求屠宰师傅，让他高抬贵手收购我家的猪。好歹屠宰师傅同意了，就赶紧回家熬上满满的一锅猪食，里面尽可能的放些胡萝卜和地瓜面，让猪痛痛快快的吃个饱。一是增加了猪的重量可以多卖钱，二是猪在我家生活了一年总有点舍不得，就让它吃饱喝好上路。四、五个劳力把猪绑起来过了称就拉到大队院里候宰，一个个的猪在嚎叫着，弗吃弗吃的喘着粗气。院子里支着一个大锅，烧开的水在翻滚着，蒸汽氤氲。旁边有个专用的三角形的屠宰架子，架子的旁边是一个单杠样的木架子，上面挂着一些铁钩子。帮忙的社员把猪抬上屠宰架子，由于是三角形的，猪躺在上面就无法翻滚。这时候屠宰师傅用早已磨好的尖刀狠狠地朝猪的脖子上捅去，血顺着刀口流下来，滴在了地上早已放着的盆子里。一大盆猪的猪血接满了，猪也失去了生机。这时候屠宰师傅从猪的后腿上用刀割一个小口，把给自行车充气用的打气筒气管子插到皮里面绑扎好，几个人就马不停蹄的给打气。不大一会儿，猪就变成了圆滚滚、胖乎乎的充气猪了。接着泼上滚开的热水，把猪的全身淋湿后，屠宰师傅就用刀刮毛。用不了几分钟，全身的猪毛就刮光了。最后，把刮好毛的猪挂到架子上，就开膛破肚了。有钱的或者在村里干过一官半职的都争着要下水或者猪头，因为这些东西便宜，做菜招待客人也有"面儿"，一般老百姓是买不到这些东西的。村里的大喇叭在吆喝着："噗噗！歪歪！全体社员注意啦！食品站来卖猪'漏'懒，谁家买的快来买含！"吆喝上几遍后，大队院里就挤满了买肉的社员。没有人要瘦的，都争着要肥的。可那时的猪都百八十斤，哪里有那么些的肥肉？于是只好争抢。有人说，为啥没有人买瘦的呢？因为瘦肉不能炼猪油，也吃不着数。肥肉不同了，切上薄薄的几片，炼到六分火侯，菜里就油汪汪的，好吃又好看。那时的猪肉也便宜，六七毛一斤的样子。不过，社员仍然买不起，买上三斤五斤的就是大户的了。我家人口多，又卖了猪，还是稍微活泛些，便买上五斤，再买上半盆猪血。我们便喜滋滋地端回家，准备着腊月二十八九炖肉了。

腊月二十三是小年，在我的记忆里好像不是那么重视。母亲总是在腊月二十三、二十四两天大扫除。二十三是灶王爷回天宫汇报工作的日子，所以趁着他不在就抓紧时间打扫卫生。由于长年的在屋里用大灶做饭，屋里的天棚、墙面是非常脏的，天棚上吊满了长长的灰条子，墙上也堆积了厚厚的黑灰。早上天还灰蒙蒙的，我和几个哥哥就开始从屋里往院子里搬东西了。那些瓶瓶罐罐、被褥衣服、大橱小柜的什么的统统搬出来。好在东西也不是特别多，到七点左右吃早饭的时候屋里的东西基本上就都搬出来了。吃过早饭，母亲就用围巾包着头，身上穿着个大大的、破旧的大褂子，用竹竿绑着的大扫帚开始扫屋。先扫天棚，刷刷刷地把天棚上的高粱萡子都扫的露出了斑斑驳驳的白皮。土坯墙上也上白一道、黑一道的。到中午时分，整个的两间大屋就扫完了。吃过午饭，我们就用跃龙河里的泥就像搅拌涂料一样搅拌均匀，用高粱头绑成的刷子开始刷墙。跃龙河里的泥特别粘稠，对老墙皮旧墙皮的附着力强，如果用一般涂料或者石灰水刷的话总会刷成大花脸，而用跃龙河里的泥就不会出现这个情况。这个用盆子盛着泥刷，那个用水桶刷，到下午四点钟的时候，两间大北屋就刷完了。墙面虽然不是纯白色的，但他却是纯天然的泥土色，一股淡淡的泥土的芳香沁入鼻子里，很是好闻。不到七点，我们的屋子里的东西就全部摆放归位了。新刷的墙皮，就像结婚的新房那样干净、漂亮！

小年过后接着就是腊月二十五。腊月二十五日是屋的生日，如果二十三和二十四没有得空扫屋，腊月二十五这一天母亲是不会让我们扫屋的，是要避开这个屋的生日的。

过了腊月二十五屋的生日后，年味愈加浓郁。村子里的鞭炮声此起彼伏，那是走街串巷的鞭炮贩子在试响。整个村子的上空,都被袅袅炊烟笼罩着，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柴火香、煮肉的香气和热馍香味,让人陶醉其中，剁馅子的声音像交响曲。

村子里有学问的人开始写对联。我家的对联总是找王新民老爷（此处的爷是三声，是爷爷的意思）写，他的毛笔字龙飞凤舞、潇洒飘逸。每年不管等到多晚，父亲总是请他来写。文革后，他是我村里第一代大学生，大学毕业后分配到了淄博市委工作。工作忙了，回老家过年的时间越来越晚，但固执的父亲依然找他写。从腊月二十三四就开始一遍一遍的往大爷家跑，看看他回来了没有。有一年，他是腊月三十上午才回的家，别人家的春联都开始贴了，我家的还没有写呢！可固执的父亲仍然在等着他，他听说后到家后放下行李就来我家写春联。贴春联用的浆糊早就打好了，王新民老爷写一张，我们就贴一张。一边写，一边贴，不到一个小时，整个院子的对联就贴完了！我特别敬佩王新民大爷！可惜天妒英才，已是副处级干部的他才四十几岁就因病去世了！这是我村的损失！如果不去世，有可能是省部级干部了吧！

我家煮肉一般是在腊月二十九。一大早，父亲便安排我们把东院的大树根头给抬过来，用斧头把这个大树根头给剁开。到10点多，树根头给劈剁成了一块块30厘米长的小木头，放在大灶煻里正好能放得下，再大了就塞不进去了。这年的运气不错，父亲托人给买了个猪头。一大早，他就用火钳烧红了在烙猪头上残存的猪毛。收拾完了猪毛，就开始破拆了，猪脑子要避开的，就从猪嘴的腮帮处开刀一块块的劈开。把猪鼻子里的黏液，把那些残血洗去，干干净净了就放到大铁锅里，添上水，放上葱，姜，八角，那时候好像农村里很少有桂皮卖的，所以放桂皮的不多。树根头柴火引着后，火很旺盛的舔着锅底。十几分钟后，煮肉的水开了，父亲就翻一下猪头肉，然后慢火细烧几十分钟。中午了，肉也煮熟了，父亲每人给我们切上一碗，有肥的、有瘦的，我们便蘸点酱油就着大蒜吃起来，那肉香香的滋味难以忘怀！父亲把剩下的猪肉盛在一个缸盆里，盖上盖垫，放到院子里的高台上，准备招待春节来的亲朋好友。剩下的肉汤就用早就切好的萝卜片放进锅里炖熟了放在大盆里预备春节期间自己的家人吃。要知道那个时候冬天基本上是没有新鲜蔬菜的，除了萝卜就是白菜。芹菜、香菜、韭菜那可是奢侈品了！

下午照例是母亲油炸萝卜丸子、藕合、鱼和虎头鸡的时间。基本上中午父亲煮完肉后，母亲就开始油炸食品了。萝卜丸子、藕合、鱼大家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虎头鸡可能就不大听说了。虎头鸡是寿光的传统特色菜，它的制作最早起源于清朝，到现在已有几百年的历史，就是把公鸡屠宰后将鸡斩块、挂糊、油炸，保存到春节后味也不变，因炸后鸡块状如虎头，故名虎头鸡。寿光有一个风俗，来了贵宾及喜庆宴席时，上菜都是按照"一鸡、二鱼、三凉菜"的顺序，谐音为："一吉、二余、三良材……"，这鸡就是虎头鸡，由此看出"虎头鸡"这道菜在寿光筵席上的份量！做虎头鸡需要先炸制后焖炖，材料一般都用大公鸡。先将鸡洗净，剁成大枣大小的块状，放在调好的作料中腌制，然后再均匀地裹上面粉，并用打好的鸡蛋挂糊，最后放入油锅煎炸，等鸡块炸至金黄色就可以了。到傍晚7、8点钟，母亲的油炸食品就完成了！一大盖垫萝卜丸子，一大盖垫藕合和鱼，一大盖垫虎头鸡，春节来多少客也能应付的来。

（待续）

这个网络直播间搭建完成后，每天都安排“金融大咖”上课，还定时分享“牛股”。直播中，“金融大咖”千方百计鼓动直播间里的股民下载“某颀资本”App。该App名称与上海一家具有合法私募基金管理牌照的投资管理公司的理财客户端同名，极具迷惑性。

不到三个月，直播间获利近百万元。而直播间直通“致富路”的背后，只是一场骗局。被害人遍及北京、山东、云南等7个省份。

今年3月，江苏省镇江市润州区检察院以涉嫌诈骗罪、帮助信息网络犯罪活动罪对付某、李某等人提起公诉。日前，法院经审理，判处付某等9名被告人有期徒刑十年三个月至六个月不等，各并处罚金，责令退赔退赃。

令人怦然心动的“致富路”

2020年，家住云南昆明的资深股民戴某在与朋友闲谈中获悉一个炒股交流群，该群能提供专业指导。在收到“理财经理”王某的微信好友邀请后，戴某欣然入群学习。王某经常和戴某分享炒股心得，并且向其推荐了“金玉满堂”直播间的链接，称每天都有金融大咖上课。戴某进入直播间听过几次，觉得专家讲得很好。群内时不时有股民“打新股”赚钱的消息，还有股民听从老师建议购买股票大涨的截图，大家一起赚钱的愉快氛围让戴某怦然心动。

2021年7月，王某又带来一个好消息，某证券公司为回馈股民，将推出一批“打新股”名额，并有抽奖活动，但是需要下载“某颀资本”App进行操作。在王某的帮助下，戴某下载了该App，并多次充值，累计达50万元，准备大干一场。

然而，戴某根据老师指导购买股票后却一直亏损，十几天后该App无法登录，王某及授课老师也彻底失联。戴某如梦初醒，立即报警。

前期铺垫只为“请君入瓮”

失联的授课老师、“理财经理”王某，实际都是付某的“得力干将”。早年，付某做过炒股App诈骗业务员，感觉这个行业来钱快，于是决定自己创业。他通过聊天软件找到李某，委托其开发一款炒股诈骗App，并出资让刘某（另案处理）搭建一个名为“金玉满堂”的网络直播间，招募多人担任讲师，在直播间内以讲授炒股知识为幌子，骗取股民信任，鼓动他们下载其委托李某开发的“某颀资本”App。

该App表面看和正常的炒股软件相似，但收款账户是个人账户。被害人一旦将资金充值进App，无论是否购买股票，资金其实已不被自己控制，App内显示的余额只是一个虚假的数字。

为迅速牟利，付某将挖掘诈骗对象的任务外包给郑某等人代理，由代理招募业务员，租办公场地，购买手机、微信号、QQ号供业务员使用。郑某等代理根据付某指示，安排业务员以“理财经理”“老师助理”等名义出现，通过微信添加、电话邀约等方式与股民取得联系，并按照付某提供的话术，拉拢股民进入“金玉满堂”直播间听课。

直播间里，业务员各显神通，分别扮演“金融大咖”“老师助理”“成功大赚的学员”等，相互配合演戏，共同骗取股民的信任。直到“某颀资本”App的制作者在其他案件中被查获，该案案发。经查，在不到三个月中，该团伙诈骗金额近百万元。

精准打击犯罪同时追赃挽损

2021年10月，犯罪团伙成员均被抓捕归案。2022年8月，该案被移送润州区检察院审查起诉。

润州区检察院办案检察官对该案犯罪手法进行了审查，发现该犯罪团伙存在大区、代理、代理投资人、业务员四个层级，及组织者、讲师、直播间搭建者、App制作者等人员分工。办案检察官通过重点审查各被告人的微信聊天记录、转账记录等电子数据信息，明确各层级参与者身份、作用、获利情况，准确区分主犯和从犯，并对其中认罪认罚、退赃退赔、有自首立功表现的被告人提出宽缓量刑建议。

经审查，该院认为该案是一起金融投资型网络诈骗案，付某、郑某等人以非法占有为目的，虚构事实，骗取他人财物，涉嫌诈骗罪；李某明知他人利用信息网络实施犯罪，仍为其提供技术支持等帮助，情节严重，涉嫌帮助信息网络犯罪活动罪，遂对该团伙提起公诉。近日，法院经审理采纳检察机关全部指控和量刑建议，作出上述判决。

在依法办案的同时，润州区检察院积极做好追赃挽损工作，通过释法说理，促使付某等人退赔75万元，被害人损失大部分得以挽回。

作者：管莹 焦惟奇 李春和

来源： 检察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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